风雨如晦。
泥泞的路上,一个落魄书上在急急奔走。他的油纸伞已然破旧不堪。
我歪着头,注意了他半晌,才走出来。
他走路是低着头。
此时猛然看到我的脚,一怔,抬头,继而更怔。
我微笑,让眼睛尽量发亮。
他痴了……
我走上前,以如云似烟的声音轻轻道:“公子,可是赴京赶考?”
他这才从发痴中回过神来,浑身一震,才清了清嗓子,向我行礼:“正是。敢问姑娘……”
我没有回答,而是歪头微笑:“那公子的盘缠……够吗?”
“呃……”他脸一红。行礼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很好。我说中了他的痛处。
我将手中提着的包袱举起:“这包袱里,是千两纹银,可助公子上京赶考。”
在他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脑中,是学富五车,可助公子……求取功名。”
他愣。
我站在原地,不再解释,只微笑。
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
终于,他反应过来,更是不解:“姑娘,你……”
“如何?”我笑望他。
他一瞬间又晃了神,半晌才摇摇头再度清醒过来,说出自己的疑问:“小生……小生不知姑娘这是何意?”
我笑,不答反问:“你可识得我?”
他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喃喃:“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我不可能忘记啊……”
“哦?”我看着她,笑颜斜飞。
“呵呵。”他半痴半醒,认真道,“小生说的是实话,若小生见过姑娘,必定……是不会忘记的。”
他说的倒是实话。
可是……
“如果,我们见面之时,我不是女子呢?”我的笑意更深了。
他怔,继而恍然大悟,指着我:“啊!原来你是……你是……”
“正是在下。”我以儒家风范躬身行礼,“万花楼蒙公子承让了。”
“啊,啊……”他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
大概,以他十年寒窗的自负,输给一个女人,很丢人吧。
果然,他终于长叹:“想不到我裴元十年苦读,竟然输给一个女人……果然,我是个天生的朽木呵。”
言辞间,甚是落寞。
“你错了。”我纠正他的话,“在赴考学子里,你算是一等。”
他吃惊地望着我。
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认真道:“因为普天之下,没有人的学问可以赢我。”
他被我的言语震撼。半天无语。最终,长叹一声,似乎多少承认了这句话。
毕竟,万花楼空置几个月的“月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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