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是那椒房殿避不见君的皇后娘娘。
长安城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院落内,此时守卫森严。原本早该疆场尸骨无存的男人,此刻却一袭青衫冷冽坐在院内的轮椅之上。
“公子,窦相到了。”阿木低声回禀,打断了傅子卿的沉思。
傅子卿点头,窦婴入院。
“傅公子?”窦婴心中惊疑不定,不知为何傅子卿还活着,要知道他殒命之事已传遍京师。且堂邑侯府的翁主也二嫁为后,更甚者,傅家的产业都渐渐迁出京师,明摆着是凋零之象。
傅子卿冷哼一声,也不跟窦婴虚与,略带冷意的开口:“听闻先帝曾给丞相留了一道密旨?”
窦婴瞳孔猛然紧缩,他没想到傅子卿居然能探知到这般隐秘的事情。心中猜测,他意欲何为。
嗤笑一声,傅子卿冰冷讽刺,“丞相也该知道我去上郡之事与当今天子脱不了干系,再加上他强我妻儿,毁我基业......”挑挑眉梢,傅子卿戏谑的看向窦婴,“丞相以为我该如何做?”
“这次匈奴发难,与你有关!”窦婴陡然抬高嗓音,似是极为不可置信。他怎么能这般?
将手中的茶杯掷在地上,傅子卿一把拍在木质桌案之上,“既然他敢以社稷为谋,我如何不敢以江山设局?窦丞相,你该知,废除陈氏阿娇这一皇后,对大汉皇室百利而无一害。”
刘彻毕竟是天子,他就算有心入宫争夺阿娇,也不能单纯以武力相抗。
“而且我保证,只要我如愿,匈奴铁骑三日内必退。另外,大汉边郡的损失,我傅家一力承担。要人或要财,只凭丞相开口。”说罢,傅子卿稍稍撩动衣袍,忽而露出一抹寒光,“但若丞相无法劝住陛下,我也保证,十年之内,大汉将会疆场无可用之将,朝中无可用之才。”
窦婴心中发颤,他只知傅子卿身份不同,且极得先帝信赖,尤其是在用人之上从不反驳于他。所以如今他说出这话,到让窦婴不知该信该疑。
“我的耐心有限,只有三日。若是不信,丞相大可一试。左右不过我损失了这条命,或是同阿娇翁主一同下黄泉。”
窦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侯府,可一路上他也想明白了,傅子卿未必是说的大话。再者,不管真假,他怎么可能拿江山社稷百姓安康做赌?
回到府中,不等更衣,窦婴便径自去了书房。让身边众人退下,他才左右按动书案之下的两个机关,随后脚下出现一个小隔层。窦婴小心翼翼的从中取出一道盖有天子印章的空白圣旨,这本是先帝留下,给窦氏全族的最后依仗。如今竟要这般用去?
窦婴不知的是,景帝当年敢这般做,并非是信任于他。而是当初傅子卿以辅佐新帝扩充国库为条件,换的这么一条退路。这本是他想要脱离长安的砝码,却不想成了他救阿娇的希望。
匈奴之事未平,忽又出现一傅家老人,手持先帝遗旨,要求接回他们的主母。当然此事并未在朝堂之上闹开,且傅姓老人还是在地方极有名望之人,这让刘彻想下手都抓不住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