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光明教皇（11）

才正在给消耗过大的希光幻影安抚，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有点无奈。小辣椒是不久前接替她逝世的父亲职位的，因为上任不久他也没对她报太大期望，只是她父亲和明交情匪浅，加上她和麦克性格又有点投缘，所以这一路就是小辣椒麦克不停生气，然后明一直安抚。

    这次也一样。赵子言下意识摸了摸衣角想到。

    “既然女王下定决心要护着路易公爵了，我们一时也不能将他怎么样。”赵子言说，“只是我刚才发现路易公爵身后那人似乎萦绕着浓厚的‘血气’……这件事明面上就这么过去了，知道吗？”众人小鸡啄米。

    “血气”是后来起的称呼。之前的时候，伊维尔分辨暗元素使用者有没有害人性命就是根据其身上有没有血气来判断的。没有自然皆大欢喜，有则代表这名暗元素使用者曾经害人性命，血气越浓厚则害的人越多。像那些身上稀疏的人还有可能是自卫，但是像路易公爵这样周边血气浓郁的，绝对是自作孽。

    伊维尔对血气辨别方式毫不吝啬，只是包括赵子言在内所有人都学不了，而赵子言也是直到和希光幻影订立共生契约才模模糊糊摸到边界，之后又苦练很久才上手。

    晚宴的时候路易公爵笑呵呵地来往，一会逗弄侍从，一会去女王面前讨赏，好像他就只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一般。

    只是在女王不小心呛了一下的时候，变故突生。

    随着路易公爵念起咒语，女王和周围那些侍从齐齐看向路易公爵，然后眼睛里冒出血红色的光。

    “既然你们已经收编了那么多暗元素使用者，那么一定了解不少暗元素的事情了。”在赵子言一行人的警惕之中路易公爵说，“那么‘血魂之宴’……咳……你们肯定知道了。”路易公爵显然并不能自如地操纵他嘴中这个逆天术法，得意挑起的眉头还没放下就开始咳血。

    血魂之宴又名千影戏，需要操纵者献祭自身灵魂血肉，以换取夺取人心的力量。完整的千影戏是能够不分对手，只要操纵者想要，□□纵者就会为之付诸行动的绝对逆天言灵术法，宛如恶魔降临，在宴会完成之后带走所有参与者。

    但完整的千影戏，据伊维尔说，操纵者实力必须达到他的一半——基本等同于普通人的顶峰，且千影戏傀儡在□□纵的那一刻起就会开始急剧烟雾化直到彻底消失——女王和侍从们都没出现这个情况。

    一边在心里分析，赵子言召唤出契约兽一起扛敌，闪躲之间给不远处的公爵递下了梯子：“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情？在女王有意袒护你的情况下，不论你做过什么，我们都不能再追究。”

    “哈哈哈哈哈‘在女王袒护的情况下’，”路易公爵好像听到笑话一样癫狂起来，从术法启动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死，所以他就一直站在原地等待死亡，“谁稀罕她的袒护？！本来，我才是这个国家唯一的王！”

    大概是反派死于话唠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结合体，路易公爵把他心里对女王的仇恨与蔑视阐述的一清二楚条理分明，连小时候被分走的玩具都说了出来，然后哈哈哈地咳出一地的血。

    “原来你……”，本来在赵子言旁边的女王此刻恢复了神志，笑得满目泪光，“那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