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混到这个位置就为了来潜.规.则的?”安子萱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瞅着他。
王墨瞪大眼睛:“你说什么玩意儿…”
“没啥,准备拍戏吧。”她挑了挑眉,一脸嫌弃的说:“你以后少喝点酒,喝完全忘事。”
王墨:“……”眼瞅着安子萱走远还没明白她最后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道具组跑过来说,“导演都安排好了,前两天你说加戏要搭的台子也好了。”
“台子?”王墨越过道具组工作人员的肩膀看过去,远远的一个小戏台子,突然想到什么,抓起新剧本,看了两秒彻底愣住了。
“我特么有失忆症?”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
剧本上清楚的写着,女主在工厂附近的一个小公园的废旧戏台子上唱戏,因为她前世跟着戏班子学过戏,于是经常一个人偷偷的来唱戏。
有一天被男主看见了,男主看她唱戏的声音和样子有些恍惚,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在哪里听过,但实际上他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完全没接触过戏曲——这些都是大户人家的消遣娱乐。
加的这段戏要求有戏台子、昆曲戏服,都准备好了,说明他之前交代过的,也是知道的。
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
李秋雨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已经是傍晚了。
连家也没回拖着行李就去批发店。
周围的店铺零零散散的来还开着门,只见自家的铁门上贴着血红的几个封条,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联系电话,要求尽快与他们联系。
李秋雨一把撕下那张纸就要扔了,一个大妈赶紧拦住她:“小姑娘,不好扔的。”是一个小区的陈奶奶。
“陈奶奶,我是秋雨啊。”李秋雨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
“哦哦秋雨哦,你可算回来了。”陈奶奶眼神不好,眯了半天才看清是她。
“怎么会这样…”李秋雨带着哭腔,她就不明白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求说强制拆迁改成工厂了呢?她家都在这儿做了二十几年了。
“孩子啊,你爸妈知道不知道啊?哎你说这事儿!都是政.府啊!”陈奶奶气愤又无奈的跺跺拐杖。
“怎么会突然要改工厂呢?工厂是国.家要用吗?这跟政.府有什么关系啊!?”
对面卖零食的阿姨也凑过来了,在围裙上搽搽手:“现在官官相护,黑白一道都是常见的很呐。国.家倒是不需要我们的地做工厂,可是国.家也不管我们啊,商要地赚钱,官要商赚钱它自己也跟着赚钱,哪里管我们死活啊。”
李秋雨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父母现在还不知道,可是瞒不住啊,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是要整垮她们家吗!
“那怎么办?大家联合起来不行吗?”
那个阿姨苦着脸赶紧摆摆手“哎哟不行的不行的,前面的老王上门理论,都以妨碍公务、袭.警的罪名进去了,老婆没了工作孩子上学都被人歧视。”
“你怎么斗得过他们哦。”陈奶奶摇着头,“世态炎凉啊。”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李秋雨站在那里紧紧握着那张纸,那串电话号码用指甲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