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不舒服?”
何必摇了摇头。
何必娘见了伤心地叹了口气,心里悲痛,怎么突然间女儿就遇到这等奇怪的事,好端端的人就不认识爹娘了。
男人一直盯着何必面色看,像是要从何必脸上看出什么。
男人的眼神似乎有一种探究根本的能力,何必对上他的眼神,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了一下。何必怕露馅,便撇开看向一旁。
傅雨一直盯着何必看,自然注意到她那像被捉到做坏事一样闪躲的眼神,傅雨注意到后嘴角一笑,收了诊脉小枕放回药箱。
何必娘见了,上前询问:“亲家,谣儿得了什么病?”
傅雨摇头道:“怪病,我也诊断不出来”
何必娘“啊”一声作势要跌倒,忽听到傅雨又道:“亲家别担心,此病虽怪,却对身体无碍,谣儿身体并无何事,就症状看,谣儿只是失忆。”
“失忆?”何必娘诧异道,“那是什么病?昨儿晚上人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就失忆了?”
傅雨摇头,道:“身体无碍,不需太担心,只是记不得事情而已,我想过些时候记忆就可能恢复了”他看了看床上的何必。
何必自知此时自己不适合多说话,便静静待在一边。
傅雨看向何必娘,道:“谣儿可能认不得人和事,亲家你们最近帮她回忆一下”
何必娘愁色望着何必不语,何必爹听了叹了口气,对他道:“劳烦亲家跑来了”
傅雨道:“亲家客气,过会我给谣儿开几服药吃,你们先让她吃着药,帮着她回忆认识的人和发生的事,过几日我再给她看看。”
何必爹娘听了忙答谢。
何必听说要吃中药,心里叫苦,皱了个苦脸。正好被傅雨瞥见,傅雨眼中带着奇怪笑意看了眼何必。
何必对上他那眼神,心里一虚,总感觉小心思全被他发现了。
何必新爹要送傅雨,傅雨谢过,离开时问了句:“云儿不在府吗?”
何必爹道:“云儿和七叶去庙里还愿了,早一步出去。”
傅雨道:“是吗,那亲家我先回去了,你过会让人来取药吧”
何必爹揖道:“有劳了”
送走了大夫,何必娘守在屋里,等着丫鬟取回药煎好了,看着何必喝了,嘱托了春桃几句才离开。
新阿娘一走,何必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再假寐。何必连连叫苦,这新娘亲一直看着,她不得不喝药,但刚才那大夫却好像要故意为难她,药配的是极苦。冲去八仙桌连喝了八杯茶下去,何必才感觉嘴巴里的苦味少了些。
何必瘫坐在床上,看着在屋里收拾的丫鬟,开口问道:“妹子,刚才大夫说让帮我恢复记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有什么家人?”
春桃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小姐是在喊她,她心里奇怪小姐举止像变了个人,但听到她问话,便如数回了。
“小姐你姓何,芳名必谣,年一十有六,刚才见过的是老爷夫人,你还有个兄长,少爷大名何必卿,长小姐你两岁。”
何必听着丫鬟回话暗暗记在心里,等丫鬟说完,又问道:“妹子我问你,刚才给我开药的帅哥大夫和我们家什么关系?”
春桃道:“傅大夫是何府亲家,傅大夫家的小姐,是府里二少夫人。”
何必听了道:“二少夫人?你先前不是说我有一个哥哥吗?难道我还有个哥哥?”何必想的是或许府里还有个英年早逝的二哥,她这二嫂可怜年纪轻轻守寡。
何必想着心里正为‘二嫂’可怜着,却听丫鬟说道:“没有,您就只有一个兄长。”
何必听了皱眉,问道:“那我哥哥娶了两个老婆?”
春桃皱眉回道:“没有,少爷只娶了一位夫人”
何必道:“那……”
她没说完听到丫鬟说:“是您娶了二少夫人”
何必感觉心脏被猛刺了一剑,穿心过,血肉被利刃撕裂的声音她仿佛在耳边听见。
她竟然娶了位少夫人……
何必还以为她将来的日子会是,大府小姐,锦衣玉食,过个几年找个容貌英俊的相公嫁了,接着生几个好看的孩子,然后过着嗑瓜子串门子,做个游手好闲的少奶奶的日子。但现在,她竟然娶了个少夫人?
少夫人……
何必愣愣地转过脑袋,看着丫鬟,缓缓问道:“我,娶了个夫人?”何必怀疑她听错了。
何必一脸不信,但接着丫鬟那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让她感觉心脏上刺中的那柄剑被插地更深了……